第二十五章
十万妖兵破南天门
南天门外十二万妖兵列阵，烛明立于墨玉战车上，吞天戟尖滴落着瑶池金母的血液。穹顶云层翻涌如沸水，三十三重天界投下的金光在妖气中扭曲成狰狞鬼脸。我以戟柄轻叩车辕，九幽玄冥蟒的竖瞳倒映出天门结界——那层琉璃般的光膜上正浮现细密裂纹。
"玄霄老儿还在用七百年前的戍卫图。"我嗤笑着捏碎手中星盘，碎屑化作三千只火鸦扑向天门。守门天将刚举起照妖镜，就被鸦群啃噬成白骨。镜面折射的降魔金光误伤友军，天兵阵列顿时溃散。
青鳞卫统领突然闷哼倒地，断角处涌出岩浆般的血液。我俯身按住他开裂的额鳞，触感却像摸到团沸腾的雷浆——这是天河弱水侵蚀妖躯的征兆。抬眼望向结界裂缝，果然瞥见银甲天兵正从裂缝中倾倒某种透明液体。
"弱水三千..."我弹指震碎袭来的水箭，看着液体落地蚀出深坑，"倒是舍得下血本。"指尖在虚空勾画上古妖文，七十二面玄阴旗破土而出，将弱水引入地脉熔岩。水火相激的爆炸声中，南天门终于轰然崩塌。
冲锋的夔牛妖将撞碎最后半截门柱，却在踏入天界的瞬间僵立不动。他的皮毛迅速灰白脱落，露出皮下跳动的金色血管——那是被天界灵气强行洗髓的征兆。我挥戟斩断妖将头颅，断颈处喷出的却是佛门功德金光。
"净化大阵！"白矖遗留下的腾蛇鳞片在怀中发烫，我猛然醒悟。三十六个卍字符文从云端压下，十万妖兵如同被投入丹炉的药材，血肉在佛光中汽化成猩红雾霭。最前排的九婴妖王哀嚎着现出原形，九颗头颅接连炸成血花。
我祭出轮回镜照向阵眼，镜中竟映出月璃端坐莲台诵经的身影。她眉心朱砂痣已化作金刚杵，每次敲击木鱼就有百名妖兵魂飞魄散。指尖掐进掌心，我催动逆鳞处的天罚烙印，硬生生将大阵撕开缺口。
"给本王吞了这些伪佛！"抛出珍藏千年的饕餮头骨，这件上古凶器迎风化作万丈巨口。三十三重天响起密集的碎裂声，八百罗汉金身被嚼成金粉。但饕餮眼眶突然淌出血泪——它吞下了混在阵中的弑神枪碎片。
正当妖军冲破第三道防线时，西北天际传来龙吟。玄霄踏着雷龙现身，手中弑神枪已染成暗红色。他左眼的烛龙之瞳骤然睁开，被血雾笼罩的天庭瞬间回到未破之时——时间倒流！
我急退三步仍被弑神枪贯穿肩胛，枪尖残留的妖王精血竟在腐蚀我的神魂。更可怕的是天河开始倒卷，弱水违背常理地逆流而上，将十万妖兵冲回南天门废墟。水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镇妖符，每条符文锁链都拴着妖族枉死之魂。
“你以为仅仅破除天门就能够逆天而行吗？”玄霄满脸不屑地冷笑着，他那沉重的脚步仿佛踩在了我的逆鳞之上，令我痛苦不堪。与此同时，一条威猛无比的雷龙在他身后盘旋着，逐渐幻化成刑天斧那令人胆寒的轮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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